长暮愣住了,蹙眉问道:“我怎么没听说过罗马人。”

姚杳脸色一变,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嘴,支支吾吾的掩饰了一句:“就是,那个,罗马人嘛,是个西域小国,好像百年前就灭国了。”她嘿嘿直笑:“公子没听说过,也是正常的。”

韩长暮深深望了姚杳一眼,没有戳穿她的胡说八道,转身拿了一摞子图谱和两件质地差不多的中衣过来,放在上书案上:“画两套吧。”

姚杳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
法西斯啊这是。

这口气还没叹完,韩长暮又继续吓唬姚杳:“画完了,也给我缝到衣裳里。”

姚杳一脸懵的问道:“你要缝到哪件衣服里。”

韩长暮晃了晃那件带夹层的中衣,似笑

非笑:“就这件吧,可以缝到夹层里。”

姚杳哽住了:“公子,这是中衣啊,贴身穿的,我缝不太合适吧。”

韩长暮继续似笑非笑:“咱们这一行人里,就你一个姑娘,就凑合凑合吧。”

姚杳哼了一声。

她不是个土生土长的正经古代人,披着古代人的皮囊,内里还是一颗现代人的心。

男女大防在她这里,并没有那么不可触碰。

一件中衣而已,不就是前世的秋衣吗,又不是前世的内裤,怕什么。

她眯着眼睛一笑:“只要您敢穿,我就敢缝。”

韩长暮难得的厚着脸皮哈哈大笑:“只要你敢缝,我就敢穿。”他的笑容渐渐凝固,一脸凝重道:“你对图谱过目不忘这件事情,除了我以外,千万不可让第三人知道。”

姚杳神色一正,点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
韩长暮恢复了淡然,像是刚才厚脸皮的那个人不是他,他微微颔首:“你把门拴好,我去徐翔理那,打探一下有没有杨幼梓那一行人的情况,若一切顺利,咱们后日就该启程了。”

夜色深沉,街巷中静谧无声,风刮得满地树叶翻滚。

敦煌城甜水巷的三进院子里灯火通明,大炕烧的暖融融的,婆娑坐在炕沿儿,手上纫着一只雪白足衣,那天青色的祥云纹已经初见端倪了。

沐春步履沉沉的走进来,看到灯影下的婆娑,满目温柔,不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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